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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都勻毛尖,頂級綠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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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都勻毛尖,頂級綠茶

江時挑起眉梢,歪頭看了眼定位儀,小姑娘任由他動,依舊望著他滿眼的期待。

定位儀後面通常都會寫下放歸基地以及放歸位置,甚至還會寫放歸動物的編號。

江時看了眼,定位儀後面的放歸位置確實是臥龍,放歸在四姑娘山的。

試探性的喊了聲,“小姑娘?”

“誒!媽媽!”

江時眼前一黑,一把捂住小姑娘的嘴。

這個舉動過於突兀,引起了旁邊工作人員的詫異。

他又連忙松手,清清嗓子,“那個,可能是地震原因跑回來了吧。”

雪豹的奔跑速度最快可以達到一百二三十公裏一小時,但這種時速只適合短距離奔跑。如果想要長時間遷徙翻越山嶺,雪豹的時速僅僅在五十公裏左右。

但臥龍保護區距離四姑娘山也只有一百多公裏,就算算上具體的地址,也不會超過三百公裏。翻山越嶺比告訴要更遠,那滿打滿算也不可能超過四百公裏。

四百公裏對一只雪豹來說,實在不算難。

不止江時,工作人員也想到了這點,一時無言。

想吐槽吧,又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起。

最後只能無奈的拜托江時,“麻煩江站長先給它處理傷口,然後再把它帶回基地去。”

“不能讓它在這裏棲息嗎?”

張程然不解的聲音從後方傳來,看他望向小姑娘的眼神,依舊炙熱的很。

也難怪,誰不喜歡可可愛愛的大貓呢。

工作人員擺擺手,“臥龍保護區的雪豹數量已經高達四十六只,就單數量說已經足夠。”

“再者是比起臥龍,四姑娘山那邊的雪豹生態鏈更急需得到繁衍,這也是我們幾方考量後的結果。”

張程然不懂這些,但聽說臥龍居然有這麽多雪豹也是滿臉驚奇。

“往日只覺得臥龍保護區占地廣,現在聽到雪豹的數量我才有實質感。”

這麽多雪豹,但人類看見的少之又少,可以想象這片保護區有多大。

說著忍不住讚嘆出聲。

不過對大家來說,只要這只雪豹對他們沒有危險,且自身沒有安全問題,那就跟他們關系不大了。

遠的就說張柔攝影師這些節目組的人,近的就是工作人員和張程然龍林這四個,在經過相處以及見識了這兩天江時三番兩次被碰瓷後。

都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冒出一個動物來找江時的情況了。

雪豹也就是品種特殊了點而已。

看了熱鬧眾人就四散開,生火的生火,搭帳篷的搭帳篷,一切井然有序。

江時的註意力這才又回到小姑娘身上。

小姑娘的傷不是特別嚴重,看上去應該是在哪兒摔的,然後撇了爪子,導致的骨折。

江時先將上面的擦傷消毒清理幹凈,然後找了個幹凈的木板綁上固定。

“別亂碰著這只爪子,聽到沒?”

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,模樣是可可愛愛,但小心思賊多。

“那是不是證明我能一直跟著你了啊媽媽。”

江時:……

他伸手,捏住眉心,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。

“打個商量吧小姑娘,你跟著我,但別叫我媽媽。”

他指指自己,“你就看,我這樣子怎麽能是你媽媽?”

小姑娘一秒委屈,耳朵都變成了飛機耳,“可那個小妹妹也是喊你媽媽呀,我雖然聽不懂它說的其他話,但媽媽我還是聽得懂的。”

說著委屈巴巴偷瞄江時,“怎麽別的妹妹可以喊媽媽,我就不可以喊,你是不是不喜歡我。”

江時:……

滄桑的撈過自己的保溫杯,一擰開就被撲面而來的羊奶腥了滿臉。

有些熏眼睛的退開,他拿著上午才吃完又洗幹凈的老幹媽瓶子去找攝影師要了一杯濃茶。

轉頭就見小姑娘眼巴巴盯著他放在旁邊的保溫杯。

見他回頭,哼哼唧唧的,“它喊你媽媽,還要吃你的奶,你都不嫌棄,你就嫌棄我。我知道肯定是我不好,你就說嘛,怎麽才能讓我跟著你喊你媽媽,我改。”

江時:“……”

面色越發滄桑的猛灌一口茶,他重重感嘆,“好茶!”

攝影師忙碌中探出頭來,“江老師是吧!我就說我這個茶好喝!正宗都勻毛尖!頂級綠茶了!”

可不是怎麽滴,動物界的頂級。

“江時老師再來點不?”

江時擺手,“現在正好,多了扛不住。”

攝影師嘆著氣收回手,滿臉都是寶貝沒推出去的可惜。

兩人完全不在同一個頻道,倒也能說得到一起去。

回頭再對上雪豹小姑娘眼巴巴的模樣,江時再猛灌一口茶。

“喊吧喊吧,誰能喊過你啊,一喊一個不吱聲。”

可惜雪豹小姑娘並不知道人類世界的梗,聞言先是高興的豎起耳朵,聽到後面尾巴甩甩,有些警惕的道,“我喊了你不能不吱聲啊!媽媽!”

江時:“……誒……誒?”

小姑娘開心了,小姑娘它快樂了,即便只有三條腿,也在地上非常歡快的蹦跶了一下。

雖然成年,但性子還很跳脫,繞著江時的腿,嘴裏嗚嗚聲不停的“媽媽媽媽媽媽。”

堪稱是魔音灌耳。

蛇小姐得知小姑娘要被留下,憤怒的在江時衣服上扇了一尾巴,又鉆進領口去了。

旁邊陳飛瞧著,問江時又怎麽惹蛇小姐不高興了。

“我看它剛剛像是要扇你耳光。”

江時很懷疑陳飛嘴角的笑容是嘲笑。

他悶哼一聲,剛把油布搭上,放在睡袋裏自覺被冷落的豆豆就發出了震天哀嚎。

“媽媽!媽媽!媽媽!我媽媽呢!”

江時:……

都是祖宗。

認命的在陳飛調侃的眼神中撈出小豆豆,用二次利用的洗臉巾墊在下巴下,再掏出保溫杯熟練的開始餵奶。

小姑娘湊到旁邊左嗅嗅右聞聞,雖然沒敢上嘴。

但不停的舔嘴巴,滿臉羨慕。

“妹妹能喝奶但我們不能喝,好羨慕哦。”

江時:……

他實在是沒忍住,壓低聲音叮囑,“你,別茶了了!”

小姑娘:“?嗯?茶?什麽茶?好吃嗎?!”

目光放在了他裝著綠茶的老幹媽杯子裏。

“……”

他認命了。

滿眼脆弱的靠在樹幹上,江時重重嘆了口氣。

陳飛唏噓出聲。

“別說,江哥,你這樣還真有點粉絲說的那種,那種……”

他琢磨半天,江時原本還有點期待他說點什麽好話緩解緩解自己郁悶心情。

結果他脫口而出一句“男媽媽。”

保溫杯的奶都差點被江時抖出去。

“別說,你還真別說,江哥是有做男媽媽潛質的,我就沒見過比你還招小動物喜歡的。”

江時忍著把陳飛拽過來質問的沖動,冷靜的擦去豆豆嘴邊毛毛上的羊奶。

“受動物喜歡的人有很多,男媽媽這個詞過於片面了,萬一人小動物不覺得呢?”

陳飛面露詫異,“小動物當然不知道什麽叫男媽媽,畢竟哪個小動物隨便認一男的當媽啊,那太離譜了,我指的是一種感覺啦,你不要當真。”

江時再度:……

這句話對江時的殺傷力不亞於:我就是開個玩笑啦,你不要當真。

要不是怕被帶去實驗室,他真的很想搖晃著陳飛的肩膀告訴他。

雖然很離譜,但他真的被一群小動物追著叫媽媽啊!

它們不知道他是雄性嗎!它們知道啊!但它們就是要把自己當媽媽啊!

他能怎麽辦!他也很無助啊!

不生氣不生氣,氣出病來無動物替。

江時長長吐出一口氣,微笑的看向陳飛,“王賀好像在找你,你要不過去看看?”

“小賀?幹啥?我先去看看,你有事喊我啊。”

謝謝,不必,你快點走對我更好。

禮貌微笑送走陳飛,江時低頭看向已經吃飽正在不停喊媽媽喊著玩的小豆豆。

掰正它的小腦袋看著自己。

“你看我是誰?”

“媽媽!”

“你看我是雄性還是雌性?”

“雄性!”

“那你應該叫我?”

“媽媽!”

江時卒。

他不死心的轉向旁邊的小雪豹,將他所有問話都聽在耳中的小姑娘壓根沒讓他開口。

就十分迅速且清晰的大喊:“你是雄性,但你就是媽媽!媽媽媽媽媽!我餓了!”

比雪豹叫雄性做媽媽還恐怖的是雪豹餓了。

江時眼皮一跳,差點把豆豆扔樹上去。

冷靜下來回憶了下隊伍裏還能吃的肉食。

情況不太美妙。

現在能吃的只有老村長送的那些饅頭和大餅,外加一點紅薯土豆以及龍林在林子裏采摘的不知名野果,那是給小熊貓的夥食。

不說他,還有蛇小姐,進山後就沒再吃過東西……

江時有些頭疼,還在思考怎麽辦。

小姑娘就蹦蹦跳跳的往外面走,“媽媽你別跑哈,你在這裏等我,我去吃了東西就回來。”

江時一拍額頭。

是啊,小姑娘雖然受了傷,但不管怎麽說也是雪豹,是高海拔地區的獵食者。

既然被成功放歸就說明她的捕獵能力是完全沒問題的。

心裏稍微放松些,他對小姑娘擺擺手。

“放心去吧,除非再次地動,不然我們晚上會一直在這兒。”

小姑娘滿意的走了。

江時收拾好小豆豆,等小家夥又睡著後,拉開衣領拉鏈。

“蛇小姐,你要不也去找點吃的?”

蛇小姐難得沒拒絕,從江時身上滑下去,很快就沒了蹤影。

江時目送它離開,將視線放到頭頂樹上趴著的小熊貓身上。

察覺到視線,小熊貓三兩下把樹葉全炫嘴裏,想也沒想開口。

“別問,雄性,我崽管你也叫媽。”

江時:……

江時已經懶得去問為什麽了,面無表情的擡起一只手,“我讓你下來給傷口換藥。”

“哦。”

抹抹嘴巴,兩個軟乎乎的耳朵抖了抖,小熊貓乖巧的順著江時的手爬下來。

上藥期間陳飛回來了,“小賀說他沒喊我,你是不是聽錯了?”

江時冷漠的像是五千米海拔的雪,聞言頭也沒擡,“那可能是聽錯了,你知道的,最近太累了。”

陳飛表示理解,完全想象不到江時在心裏如何腹誹他。

——

出去找飯吃的小姑娘和蛇小姐都很快回來,小姑娘一回來就老實的在江時旁邊位置趴下睡覺。

蛇小姐也回到原位,只是尾巴剛把衣領翻過來,想起什麽似的,冒出腦袋丟下一句。

“雖然你是個雄嘞,但我有娃娃也得喊你媽,你太適合當媽了。媽裏媽氣嘞,看上去就適合照顧娃娃讓我出去耍。”

江時:……

說完還補充一句,“我這是誇你哈,你莫氣。”

重重一擊。

何必,我不是你同類我也是你同伴,你何必這麽作孽我。

媽裏媽氣……你聽聽!這種話對一個雄性說,這合適嗎?這合理嗎?

還誇獎?

這是哪門子的誇獎!這明明是怒罵!罵的可臟可臟了!

一把將它伸出來的腦袋摁回去,江時洩憤的給自己又灌了一口濃茶。

後果就是他前半夜壓根睡不著一點,只能跑去找龍林換時間守夜。

除去這些讓江時心梗的插曲,這一晚上又是格外順利,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員就說,只要不出意外今天就能到最近的縣城。

大家都發自真心的笑起來。

從地震當天到現在是第五天,他們終於要離開這座山了。

細細算起,他們在山上繞那麽大一圈下山,已經跨了至少兩個縣鎮,大家早就已經筋疲力竭,現在全憑一口氣吊著,只想快點出去能好好休息休息,。

也不知道外面情況怎麽樣……

吃完早飯繼續上路,所有電子設備只剩下一個運動攝像還有電,索性拿給江時帶著,回去剪輯的視頻也能有看點。

靠近縣城最大的特點就是農田多了,再不似之前滿目皆是樹林的幽暗。

一眼望去除了樹還是樹,看不見盡頭的森林仿佛要將他們永遠留在裏面。

不管怎麽樣,能走出來都是高興的,所有人的情緒都是一路高漲。

徹底下山,走出樹林的時候,忽然聽見從岔路口傳來了一陣一陣的哭聲。

起初以為是某種動物或者是聽錯了。

但所有人都聽見了,而且比起動物叫聲,那聲音聽上去更像是女人的哭泣。

“媽媽,是人類的味道,還有鮮血。”

小姑娘仰頭在空氣中嗅聞一陣,眼裏還閃爍著驚奇。

“媽媽!她要生崽崽了誒!”

孕婦!

江時眼皮一跳,來不及跟其他人說明就快速往前。

轉過一片竹林,一眼看見靠在斜坡上挺著大肚子的女性。

痛疼讓她忍不住哀嚎出聲,連來人都無暇顧及是誰。

“龍隊!張隊!這裏有孕婦!快來人!”

其他人本來就跟著他跑了過來,聞言連忙提速度。

好幾個人聚集,孕婦終於緩過神來,有些緊張的看了看最近的江時。

可能是江時的樣貌看上去不像壞人,也可能是江時身上散發出的“男媽媽”的光輝。(bushi)

孕婦沒有緊張,反而一把拽住江時的手,“求你,求你送我去鎮裏,我難產了。”

一聽這話,大家都是心頭一跳。

江時讓胳膊上的小熊貓自己下地走,再把懷裏的小豆豆放進背包裏。

他問孕婦:“你丈夫呢?或者你家人?”

“我老公和我兒子回去拿門板了,我走不動……”

孕婦滿頭大汗,呼吸急促面色慘白,光是看著就讓人揪心。

說話的時間,另一邊路上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。

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和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擡著一塊門板快步跑過來。

看見一大群人圍著他媳婦兒又嚇了一跳。

好在龍林很快上去做自我介紹。

他面上的緊張才飛快散去,抓住龍林的手就求幫忙。

孕婦是個高齡產婦,本來生產期不在這個時候的,地震中孕婦受了驚嚇,今天上午就提前發動了。

但難產,孩子死活不出來。

“我們村裏也死了人,還有埋在廢墟下的死人要挖,實在是騰不出人手幫我送娃他媽去街上,我只能和我兒子一起想把她擡過去。”

“遇見警察同志就好,遇見警察同志就好……”

男人一邊說一邊掉淚。

龍林拍拍男人肩膀,“時間不等人,先別哭了,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在最快的時間裏把這位大姐送到縣裏。”

男人感動的說不出話來。

龍林已經拿起木板充當擔架,看了看人群,選擇了陳飛。

“我,攝影師,張隊長,還有江站長都是力氣體力比較好的,就由我們四個人在前面。”

陳飛王賀還有兩個保護區的工作人員包括隊裏的男性同志,就依次在後面輪換。

這樣一來江時就沒時間去照顧小熊貓和小姑娘。

索性讓他們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著,等進了縣城他再回來找。

兩個姑娘不甘不願,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話照做。

至於小豆豆在背包裏呆著一點也不礙事。

中間倒是因為江時長時間不抱它哼唧過幾次,但江時沒時間理它,它又哼哼唧唧的睡著了。

好在這個村子距離縣城並不遠,平時慢慢走路也就兩個小時。

地震路面塌了,女人的丈夫就帶他們走小路,路況覆雜但距離更短,一個小時後,他們就看見了縣城的限速路牌。

旁邊有賣輪胎的小店,街邊飯館,二樓基本都已經坍塌,剩下的一樓墻根上也滿是裂縫。

到處都是斑駁的泥土,堆積的廢墟。

床板上的孕婦已經痛的快要暈過去,臉色慘白到幾乎透明。

張柔直接拽著隊裏的小姑娘往前面跑,一邊跑一邊喊:“有人嗎!有沒有人啊!”

還好,路邊到處都是解放官兵和民眾自發在進行挖掘搜救。

雖然地震已經是第五天,但廢墟下面依舊埋著很多人,只要還有人失蹤,就要搜救到最後一刻。

“有人!有人!這裏!”

一只穿著迷彩服的手臂舉起來。

張柔眼睛都亮了,沖過去一把拽住對方的手,看清臉時發現是個十分年輕的解放軍。

“小同志麻煩馬上叫下醫療組的人,我們這邊有一個孕婦難產!”

小同志一聽,拿出對講機就開始呼救。

路面雖然淩亂但這幾天已經收拾的能夠通車,幾乎是對講機那邊聲音才停下,遠處就有汽車鳴笛。

一輛插著紅旗的救護車在眾人註視下飛快駛來。

車子一停,下來幾個滿臉灰塵的護士,也來不及觀察其他,徑直就朝後面的門板去。

見江時他們還擡著,急忙讓放地上。

摸了摸孕婦高聳的肚子,領頭的護士滿臉嚴肅。

“那邊那個小同志,快去拿一些油布來!孩子快出來了,現在就得生!”

說完又看向江時他們,“可能是你們來的路上顛來顛去反而把肚子裏的孩子胎位顛順了,不用擔心,肯定能生出來。”

“孩子父親呢?”

“這兒,這……”

“你進來,我們人手不過你來幫忙,小燕回車上拿東西去!”

所有人都動了起來,不過短短五分鐘,一個臨時產房就形成,江時站在前面,反手拽著油布,背對著產房,迎面就是那輛滿是斑駁的救護車。

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孕婦的痛呼格外讓人揪心。

起風了。

油布被吹的颯颯作響。

“哇!”

“產房”裏終於傳出了嬰兒啼哭聲,江時提了一路的心徹底松下,他擡頭,看見了在風中肆意飄揚的五星紅旗。

陽光穿過五星紅旗照射進“產房”。

陽光下,新生兒的啼哭聲和紅旗飄揚聲在某一瞬間,仿佛融為一體。

事後江時想了很久,覺得那個畫面或許應該叫做新生。

嬰兒的新生,被救出來的災民的新生,山中因為天災受到傷害的動物的新生,縣城的新生,這片土地的新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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